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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时恬抚了抚手机，消息跳动，来自闻之鸷。
【在干嘛？】
——无聊开场白。
时恬打字回复。
【准备上早自习了。】
时恬不太想去医院看他，所以收到闻之鸷消息，还有点儿心虚。
闻之鸷：【别打字，我想听你声音。】
时恬：【……在教室呀。】
闻之鸷：【让我听一句。】
时恬心有点儿软，凑近对着手机按下录音。
“早上好，闻哥。”
对方回复很直接。
闻之鸷：【为什么不来看我？】
时恬：【(⊙o⊙)呃……】
该怎么说？说因为你爸话我听着不爽产生叛逆心理了不想来？
时恬说不出口，默了默，开始打岔。
【你什么时候出院？】
闻之鸷：【接受测试，看危险程度降到无公害范围内，就能出来了。】
时恬：【哦。】
一时也不知道该聊啥，时恬就看着屏幕等，直到消息再跳动。
闻之鸷：【甜甜什么时候来看我？】
时恬：【可这两天不放假呀。】
闻之鸷：【那我能不能来找你？】
时恬；【……啊？】
其实时恬现在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，但担心态度太直白会伤害到他，接着补充。
时恬；【不过，你要是可以出院话，当然随时可以。】
对面沉默了片刻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许久，重新跳动。
闻之鸷：【你可以拒绝。】
时恬：【？拒绝什么？】
闻之鸷：【昨天我考虑了，不是我说提要求你都必须同意，如果想和我保持距离可以直说，我不会强迫你意愿。】
时恬怔了怔，看到这句话，不知为何心口猛地跳了一下，似乎察觉到了alha此刻焦躁。
——他不明白对方是抱着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。
应慕怀说闻之鸷对他产生了烈性依赖。
烈性依赖，即超乎寻常依赖，不是一天，两天，而是每一分，每
……
另一边。
床头点滴缓缓流入血管，闻之鸷动了动袖子撩上去手臂。
他指尖动作，反复听时恬那句“早上好，闻哥”。
oga声音很软，清澈少年音，好像猫爪在他心口挠着。
门外，心理医生进来。
“您可以做别事，转移注意力，不建议一直看手机。”
闻之鸷对他没有任何反应。
心理医生拉开他旁边椅子，坐下。
这是一个试探。但即使这么靠近动作，闻之鸷此时也没表现出任何领地被侵犯尖锐，只是瞥了他一眼，继续看手机。
“……”
通过这两天观察，心理医生发现闻之鸷在跟他oga联系时态度要温和很多，又或者是……没心思去管别人。
心理医生问：“想聊聊吗？”
问这话，心理医生很紧张。
闻之鸷还是看手机，眼也不抬，像个网瘾少年。
心理医生友好地道：“有问题，我可以帮助你。”
说完，他听到手机响了一声。
闻之鸷终于有反应了，利落地扯掉手背针，掀了被子起身。
“……”
心理医生被这动作吓了一跳，后背揪紧想跑，接着，听见闻之鸷问：“你可以帮我？那能不能开下病房门？”
心理医生：“？”
病房门为特制，只能从外面开，不能从里面开，门口站有专人把守。
目是禁止闻之鸷再任性跑出去。
闻之鸷收回视线，拿着衣物去了卫生间，一会儿出来，抓起手机：“不帮忙？那你今天别想出去了。”
心理医生：“……”
闻之鸷很快离开了医院。
到不远处店里买了黑色口罩，闻之鸷给棒球帽往下压，打车去了校门口。
离目地越近，他血液中焦虑慢慢平和下来，停车。
他下车，发现校门口加强了警戒，有特警来回巡逻。
闻之鸷买了包烟，没进去，就在校门外边儿猫着，点了烟，漫无目望着阴沉天色吐了口薄雾。
时恬第三节大课间才出来。
少年高挑身影从远处跑到他跟前，被校门隔着。
时恬左右看了圈：“你进不来吗？”
闻之鸷淡淡道：“警戒这么严，应该是防我，进不来。”
“……”
时恬沉默下来。
他俩隔着铁门遥遥相望，安保看了会儿：“你们哪儿干嘛呢？”
时恬不好意思当着保卫老师面谈情说爱，看表，距离上